幾年的愛才算夠久?幾天的時間可以讓人活不過來?我每一秒每分鐘每個小時都在掛念著那個人,住在我心裡的那個人。我一直相信著你,因為你曾經對著我說:等我回來,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,到時候我不會再離開了。你和我伸出小指勾著,你的手溫柔的抹掉我的淚水,其實我捨不得,如果可以,我不希望你離開。
不要讓我深深愛過後,感到絕望。
結束一天的工作,金在中剛回到家,當他關上門,發現玄關出現一雙陌生的鞋,他急忙跑到客廳。
「允浩!」
「哥,你終於回來了,我等好久了。」
「俊秀…是你啊。」
不是那個人,不是他,為什麼還不回來?他已經快失去等待的力氣了……
「哥…你沒事吧?允浩哥他還是沒回來嗎?」
「我沒事……真的……」
「那你的眼淚又是怎麼回事?」
聽見俊秀的話,在中從自己的眼角撫過,指尖濕濕的。
「為什麼不是允浩回家?……」在中顫抖著聲音,他想保持鎮定,真的。
「看到你們這樣,好難過。」
「我以為是允浩回來了……我以為允浩回來找我了……為什麼要讓我的期望又破滅……」
最後在中放聲大哭,俊秀抱著他,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。
等到俊秀回去,他爬上床,躲進被窩裡逃避一切。
淚水,依舊在流。
我不敢數日子,更不敢看日曆。現在家裡的日曆還是你離開那天的日子,沒有變過,我以為這樣就能想像你還在,這個家還是有你的身影在。可是我卻找不到,你的味道,你的笑容,你的溫柔,我才發現,一切都不同了。這個家沒有你就不完整了,你知道嗎?
允浩啊,你回來吧。
因為是假日,在中被俊秀和有天叫了出去,雖然他一直拒絕,最後還是臣服在俊秀的淫威下,默默的出門。
「在中哥,這裡這裡。」俊秀開心的揮舞著手。
「為什麼要找我出來?」
「怕你悶出病,我們陪你到處走走、到處逛逛。」
「有什麼好逛的?!……」
在中就這樣被俊秀推上街。好像有目的,又好像沒目的,三個人走著。有天什麼話都沒講,只是溫柔的看著俊秀,寵溺的為他買過一樣又一樣的東西,在中刻意走在後邊,他不想打擾那兩個人甜蜜的時間。
看見俊秀幸福的樣子,在中泛起淺淺的笑容。
「有天,我想吃那邊的霜淇淋。」
「我去幫你買來,等我一下。」
俊秀和在中站到沒有陽光直射的樹蔭下,不久有天拿著三個霜淇淋過來。他們紛紛接下。
「哥今天還開心嗎?」
「嗯……看到你開心就開心了。」如果允浩在,他會更開心。
「那就好。」
「傻瓜。」有天緩緩說出這句話,隨後抬起俊秀下顎,伸出舌舔掉剛剛沾到嘴角的冰。
「你做什麼啊……哥還在這裡……」俊秀微微的臉紅。
在中轉過臉,正好是電視牆的位置。同時,他手中的霜淇淋掉了下去。
是允浩的消息——結婚的消息。
誰告訴他,這不是真的。
「哥——哥——」只聽見俊秀擔心的聲音,剩下的、後來的,他都聽不見了。
我一直在等待,不停的等待,卻換來你要結婚的消息,會不會太殘忍了?你不覺得太殘忍了?丟下我一個人,自己過你的幸福,這樣一點都不公平。不要這樣對我,不要讓我愛了又傷了,心會承受不了的。
現在你站在我面前做什麼?是要我去給你說聲恭喜嗎?
「哥,不要這樣虐待自己,多少吃一些吧。」俊秀煮了粥,他舀了一小勺,放到在中嘴邊,可是在中卻一動也不動。
「俊秀,你先讓在中哥靜一靜吧,現在的他需要獨處的時間。」
「嗯。」
俊秀放下東西,隨著有天走到客廳。
在中維持著一樣的姿勢,從早上起床就坐在床邊,什麼事也不做,也麼東西也不吃,日復一日。
那些承諾,失效了對吧?他和允浩之間的所有承諾都沒了,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,什麼要回來找他,根本就是騙人的。如果會發生這樣的事,他當初一定會緊抓著允浩的手不放開。他可以什麼都失去,就是不能沒有鄭允浩這個人。
可是他還是好愛他,愛到抓狂。
「小傻瓜,在想什麼啊?」
「在想你比較愛我還是工作。」
「當然是愛你啊,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你。」
「一輩子不離不棄?」
「絕對不會離開,我發誓。」
「我也是,除非我死,不然金在中一輩子就只愛鄭允浩一個人。」
「這麼愛我?」
「我不愛你要愛誰?」
允浩……在中在叫你有沒有聽見?
只要你一句話就好,說你要結婚是假的。
在中縮起身子,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俊秀從門外看進去,心裡有萬分的不捨,有天輕拍他的肩,要他什麼都不要想,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,會對金在中的生活產生很大的巨變。
「不講好嗎?如果在中哥知道,他一定會殺了我。」
「我保證不會。」
「那…所有的事情你扛,不關我的事喔。」
「是是是,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過情人節了?」
「我們回去吧。」俊秀想了想後,說。
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壞蛋,一聲不響的離開我的世界,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,要我怎麼原諒你?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,為什麼讓我絕望之後又給我了希望?這樣只會讓我更離不開你,更加愛你。
我的心,至始至終,只為了你一人而沉淪。
「哥,你快點跟我來。」
「等一下,要做什麼?」
俊秀一剛進來,就立刻將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金在中拉出門,在中還來不及問他要做什麼,就被帶上車了。
「你們到底要幹嘛?」
「等一下就知道了。」
在中背靠在椅墊上,眼睛注視著外頭街道上的一切。
俊秀和有天在前面開心的談天著,但他並沒有特別注意,似乎聽見結婚、快樂之類的。
「在中哥我們快點進去吧。」
還是依舊,被俊秀推著走。
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俊秀太過熱心,都不會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想一想,一直讓有天這樣的等待。
但他,又何嘗不是。
「哥先把這套衣服換上,我就在這裡,有問題叫我。」俊秀丟了一套白色西裝給在中,而後他拿出自己的吃飯工具,將一樣一樣的化妝品擺在桌上。
「為什麼?」
「快點去換,今天你可是主角。」
抱持著懷疑的態度,在中換好了衣服。俊秀將化妝品打在在中原本就細緻的臉上,不習慣的在中有些閃躲,但還是讓俊秀化好。
「快去吧,你的新郎在等你。」
「什麼新郎?」
「他就在會場等你的出現,等了好幾年。」
什麼……?!
俊秀沒有再多說什麼,他只是將門給打開,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出現在他面前,帶著一樣的笑容,站在他面前。
「你……」
「我按照約定回來了,這次不會離開了。」
「可是你不是要結婚了嗎?」
「是啊。」
「那你找我來做什麼?」不爭氣的淚又掉了下來。
「真是糟糕,我的新娘似乎不想嫁給我,各位你們說怎麼辦?」
現場所有的賓客全是在中和允浩兩人的好友。
「啊,鄭允浩不夠浪漫啦,跪下來求婚。」金希澈的聲音從會場中央冒出來,其他人紛紛加入鼓動。
「你居然讓你的新娘等那麼久,如果是我,我也不會嫁。」俊秀笑了笑,手緊緊牽住有天的,看起來多麼和諧。
「好像真的是我不對了。」
突然允浩單膝跪地,他牽起在中的手,輕輕的在手背落下一吻,允浩從口袋拿出絨毛盒,替在中戴上了閃亮的戒指。
「要…做什麼?」在中急著要將手抽回,但被允浩抓的老緊。
「在中,對不起,丟下你一個人在難過,現在我回來了,你可以不用再流淚了,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。所以,你願意嫁給我嗎?」
「什麼?!」
「我的新娘……」
允浩站起身將在中擁入懷,吻上微微開啟的朱唇,濕滑的舌進到在中口腔翻攪,重重的吸吮,在中睜著水潤的雙眼,他的淚不停的掉下。
「你這個混蛋……為什麼要回來?」在中用力的搥了允浩的肩膀。
「因為我知道你還在等我啊。」
「大混蛋,你害我流那麼多淚,變醜了啦……」
「一點都不醜,你在我心中最美了。」
無名指上的戒指,閃耀著它的光輝,那是幸福的顏色。
我愛你,鄭允浩。這一輩子我要死賴著你不放,說什麼也不放開了,我不想再體驗一次失去你的傷心。這種痛,一遍就夠了。這一次不准再耍賴了,你可是在神父面前發過誓的,還有好多好多人作證。
我們要在一起,直到世界末日。
「我回來了。」
「東西快點放下吧,我晚餐已經煮好了,洗完手就快來吃。」
在中正在房間裡摺衣服。
「老婆……」允浩進到房間,將在中壓在床上。
「怎、怎、怎麼…了?」
「你都不想老公嗎?我回來都沒有一個抱抱。」
「要什麼抱抱,你把我剛剛摺好的衣服都弄亂了。」
「那個先不要管。」
「什麼……啊……」
允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在中的襯衫,含住胸前巍巍顫慄的茱萸,他故意用點力咬了下,在中嘴邊溢出呻吟。
「允……晚餐……」
「我在吃了。」允浩的舌滑到在中小腹上,真以為自己在享受美食。
「會癢…不要……」
「老婆你好甜。」
「什麼東——啊……嗯……」
在中揚起頭,眼角的餘光盯著埋在他雙腿間的男人,正吞吐他勃發的慾望,他發出陣陣呻吟,大口喘氣。
他想,他現在是幸福的。
一次又一次的高潮,最後雙雙相擁倒下。
「都你,害我準備的晚餐都要變成明天的早餐了。」
「誰叫你都冷落我。」
「哼哼哼。」
在中轉過身,背對允浩。
「在中啊……」允浩的聲音微微沙啞。
「不想理你。」
「你知道你有多誘人嗎?」
在中身上烙滿剛剛激情的證據,皮膚也泛著淡淡的粉紅。
允浩從背後將在中撈進懷裡,在中立刻感受到某處不同的感覺,就頂在他雙股間。
「鄭允浩,你是野獸嗎?」
他大喊一聲,隨後又被咿咿啊啊的聲音掩蓋了。
這個夜仍然還為他們而燃燒著。
THE〃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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