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聖圭哥——你想我嗎?我想你了。”
“這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不要走……”
“只有你我不能放棄,為什麼你不能為我失去一切……?”
“別再見面了,我不愛你了。”
他的笑容好刺眼,彷彿刺瞎了雙眼。
他的撒嬌每一字每一句都穿透了心臟,快要喘不過氣。
分離前,他苦澀的笑容一輩子都印在回憶裡,剩自己懷抱著痛苦活著。
「優鉉……南優鉉……」
「對不起……」
金聖圭從夢魘中脫離,身上的衣服被他的汗浸濕,他大口喘著氣,急著從床上離開,逃出這個讓他害怕的地方。
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嘴裡不停念著相同的話。
跌跌撞撞的走到門邊,握住門把想要用力打開,但是門被人從外面上鎖。
他被困住了,就像在孤島上的無助。
為什麼他在這裡……?
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……?
為什麼他獨自一個人在這裡……?
他抱著頭蹲下,努力思考著理由,他不知道答案。
「拜託救我……」顫抖著聲音。
「誰都好…救我出去……」
他緊張了,他害怕了,他哭了。
用力敲著門,「南優鉉……救我……」
∞∞∞∞∞∞∞
「你確定要這樣嗎?」
李成鐘站在金聖圭的房門外,手裡拿著電話。
電話的另一方沉默著,安靜的令人害怕。
「他在遇到你前就已經……不太正常了,這樣關著他只會讓他的病情加重。」
持續的沉默。
「每次都覺得自己在唱獨角戲,給我點回應好嗎?」李成鐘嘆了口氣。
沒關係。語畢,電話便斷了訊號。
成鐘又嘆了口氣,他每一次金聖圭發作後都會打電話給南優鉉,但是得到的答案不是沒關係就是無所謂。
也是,對於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,不用祈求他給予好聽的答案。
「救我……」嗚咽的聲音從門後傳出。
他是金聖圭的主治醫生,南優鉉用了優渥的薪水把他和金聖圭一同『請』過來。金聖圭不會常常在半夜做出失控的舉動,除非他夢到過去的事情,不然平常的他就像娃娃般的安靜乖巧。
金聖圭從正常人變成現在的模樣,沒有人知道理由,就連南優鉉也不懂,只有他清楚,但他不會說,因為他和金聖圭約好了。
他會保守這個秘密。
直到金聖圭撐不下去為止。
門後的哭鬧聲漸漸變小,成鐘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。
金聖圭身體靠著牆,抬著頭露出悲傷的表情,看見成鐘走了進來,只是默默勾起嘴角。
「還好嗎?」
「如果我說不好南優鉉會來看我嗎?」
李成鐘沒有接話。
「我害怕了,究竟還有多少自我存在著,會不會哪天醒來我就不是我了……」
「你會好的。」就像每個醫生會對病患說的話。
「可是我不想好了……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……」
「該睡了。」
他攙扶已經無力的金聖圭回床上,感覺今天的金聖圭很不一樣,他從來沒有出汗這麼嚴重過,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「睡吧,晚安。」
金聖圭慢慢閉上眼,李成鐘待在床邊,直到聽見平穩的呼吸聲才離去。
“對不起,我要結婚了。”
黑暗之中金聖圭又張開眼,這一次他不哭也不鬧,只是不停的笑,笑聲令人毛骨悚然。李成鐘並沒有走遠,他無奈的嘆了口氣,果然......又加重了。
要先修改病歷才能睡了。他拿出手機撥給另外一個號碼。
現在的金聖圭心情很好,一邊看書一邊哼歌。
南優鉉接到李成鐘的電話後,放下手邊的工作回到有著金聖圭的家中。
已經有兩三個月沒回來過了吧。他還記得當初把金聖圭接回來的畫面,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著狐疑的表情盯著他看,就算將他抱起離開醫院他也沒有反抗,回去的路上也沒開過口,一直以為是聲帶出了問題,問了主治醫生才知道金聖圭有著多重人格。
他打開門,接回來後第一次看到金聖圭笑。
他過去好愛看金聖圭的笑顏,像是孩子一般的純真笑容。
「哥,我回來了。」
「誰?」
「哥你忘了我嗎?我是你最愛的優鉉啊。」
金聖圭皺起眉,不停搖頭。
「我那麼愛你,你居然忘了我,我好難過。」南優鉉露出憂傷的表情。
他很會演戲,應該說他只會在金聖圭面前演戲。
「對不起,我只是忘了一些事情,你可以跟我說嗎?」
「當然可以。」
南優鉉笑的瞇起眼睛,他伸出手握住金聖圭的下顎,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。
他要金聖圭每個人格都有他這個人存在。
他要金聖圭每個人格都愛他愛到發瘋。
他要將金聖圭這個人摧殘殆盡。
「我愛你。」
他沒看見金聖圭眼角落下一滴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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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莉是坑后ㅠㅠㅠㅠㅠㅠㅠㅠㅠㅠㅠ
我已經卡在第二集了嗚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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